2023春 丹麥釣遊下篇:波羅的海的銀色砲彈
強風下,德國釣手Marc的俐落背拋 |
Fish of a Thousand casts
千拋之魚(Fish of a thousand casts),這是很多人會給難釣魚種冠上的稱號,在北美是鋼頭(steelhead 降海虹鱒)與北美狗魚(Muskie),在歐洲則是北大西洋鮭(atlantic salmon)
而另一個被冠上這個稱號的,則是這篇的主角—海鱒
海鱒,這個幾乎一度消失在菲因島的沿岸的魚種,在Havørred Fyn的三十多年來的努力之後,已經不再是那麼的稀有
事實上,一系列由丹麥的製作團隊 Wide Open Outdoor Film所拍攝的影片,明確的指出海鱒遠比釣手們以為的數量還多,只是那個覓食的開關有沒有開啟而已
而這還是多年前拍攝的成果
那麼,對我這趟來說,不怕海裡沒魚,問題就在於如何找到積極覓食者(Active Feeder)
Run & Gun
這趟的前面幾天,我所設定的策略,是靠著短距離(飛釣10~20公尺)拋投,頻繁搜索水深約0.6到1.5m以內的深度,沒魚就當機立斷換點
簡單來說,就是俗稱的Run&Gun
拿釣場的空照圖舉例說明
很多釣手直覺想拋到的藍色區域,過來人說法都是不會有太多積極覓食的個體 |
黑框的部分,是釣場介紹內的主要標點,一個標準的夏日岬角標點
但這往往不會是釣場簡介裡被提及唯一標點
例如途中那些紅色箭頭的所在,丹麥文稱為badekar(直翻是bathtub 浴缸),英文裡被稱為Troughs
為了方便說明,這篇我姑且稱這些點為藻堂
這些遍布橫帶沉水沙丘(sandbar)間的較深水域,依照潮汐漲幅的程度甚至會超過1.5米深,都可能會吸引海鱒族群駐足
所以春天退潮時,在不確定魚群位置時的合理搜索方式,是從圖片右邊外半公里停車處往外涉,站第二或三個沙丘,邊搜索第二跟第三的藻堂然後一路往黑框位置移動
藻堂內,上篇介紹過的墨角藻與鰻草都是常客 |
春天時,藻堂淺水域比深水處來得高上1~2度的水溫,是決定餌食多寡的關鍵因素 |
作為Dropper fly的 Pattegrisen (Pink Pig)與本物對照 |
The one for the casting guru — Run & Gun執行上的難點
首先執行上所遇到的第一個問題;是單人探點的過度耗時
例如下圖的整段一公里多區間(包含停車位開始的藻堂),光是搜索就耗上我大半天,而這還僅是許多釣點的其中之一
沒有釣導指引,當然也就只能用腳力換魚
放眼看去,除了淺色區的沙丘,其他都是可能的標點 |
奈何如果需要的只是腳力,我還可以接受;最糟的是,這趟釣遊不得不讓我從新檢視自己飛蠅拋投的效率
為了這趟,我連續幾個周末的訓練都著重在提線跟縮短假拋次數(練到多數重量前置線都能一個後拋就清杯)
本以為自己拋投可以勝任,但前面幾天實釣時,當僅剩下九呎左右的重量線在執行提線假拋時,卻還是用了太多無謂的假拋在抓線重
慣用手都如此了,甭提那非慣用手拋投,在強風下更是毫無用武之地
這不比還好,看到一位德國的釣手Marc後更是覺得不足
這位年間造訪兩、三次的老手,一次滾拋起線後,只消三到四次假拋,就可以把單毛鉤送到30米的距離
釣手Marc與他的50+海鱒 (竿子是Helios 3D 7wt) |
不同於北梭魚(Bonefish)的目視海釣,海鱒的搜索上多是盲拋,在拋投精準度上雖然沒有前者那般要求,但拋投的次數卻是倍增許多
好奇心驅使下,我最後一天計算了拋投次數,居然接近單日400竿
這樣的次數,一旦天數拉長,效率的好壞所影響的就不光是探點的速度,也決定著手臂的疲勞程度
置線籃與Run&Gun Style﹌﹌﹌﹌﹌﹌﹌﹌﹌﹌﹌﹌﹌﹌
以海鱒飛釣需要頻繁走動的風格,加上當地喜歡用mono線+射頭的系統(帶線上會比coating跑線來得沒有阻力),置線籃不是一個選項,而是必備
這趟裡所有我遇到的飛蠅釣手,基本上人手必備一個Orvis置線籃
無奈我行李空間侷限,只能購買便於攜帶的Ahrex FlexiStripper
即便再怎麼小心,只要收納的線太多就容易纏線 |
但這款的缺點,是需要花心思顧收線以防落在外邊,以及稍微涉深點時容易被海浪影響導致拋投時卡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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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unexpected cold front 意料外的冷鋒
除了經驗上的不足,或許最讓人措手不及的,還是那天氣的驟變吧
冷風加上沒太多日照的陣雨天,讓淺水區失去了上述的升溫優勢,自然也就留不住魚群
而我花了好幾天才明白這點,轉而尋找水溫相對穩定的區域
劇烈的天氣變化下,魚群動向變得難以預測 |
接近河口的閃風釣點,是較能保持水溫的區域 |
接近岬角處的海流交會處也是當地釣客的首選 |
如此循環
到了最後幾天,我很明白做為人生頭一遭的海飛嘗試,給自己選了個千拋之魚當作目標的我,絕對會是辛苦多過釣穫
每晚都在釣組整備與釣點規劃中度過 |
諸事不順的一趟;鎖線杯的蓋子遺失在釣場,因此只剩一個捲能用 |
丹麥不能野營(除非只放一個睡袋在地上),因此不少旅釣人士都自駕露營車睡釣場 |
And came the silver lining
跟我過往習慣的路亞不同,飛蠅拋投上因為考量更多,也因此賦予每一竿不同的重量感
抽餌的過程為了避免滯線,所以竿身要壓低不動
而釣手要模擬餌食竄逃,就只能靠捏著重量線帶節奏回收,靠手指與指背感受著線的一端
那個動作有時像極了在掐珠念佛似地,念想著在尋常間的某種變化
而菲因島就彷彿安徒生筆下的世界般那樣充滿著神秘,總以一種不那麼直接的方式在回應著我的訴求
初春的沿岸很容易遇上成群的Smolt(剛降海不久的小海鱒) |
Havørred Fyn今年開始的計畫,是將放流魚的脂鰭剪掉 他們希望日後釣手能以此為據,選擇盡量釋回野生魚 |
路上偶遇的各種野生動物,總是很能療癒我心 |
波羅的海的五月海岸,也是青旗靠岸交配的季節 |
當地釣手很愛吃的鶴鱵Hornfisk(丹麥文,英文是Garfish) |
近照2,鶴鱵最終是我這趟釣獲最多的魚種,光最後一個上午就釣了30多尾 |
然而,不管是鶴鱵還是還是幼鱒(smolt),他們的存在也表示該地適合海鱒覓食
像是在我旁邊中魚後,好心把他同款毛鉤讓我的德國佬Marc所言
「Sometimes you just need to keep casting and have faith in yourself」
Have Faith,對自己的選擇保持信心,或許是面對千拋之魚的最好策略
Have Faith that it will all connect
波羅的海的海鱒,咬dropper fly的gammarus pattern |
是尾只有41公分的finnocks(年輕海鱒) |
身上沒有任何的紅點,卻微微透出棕鱒的體色 |
如果只看頭部,肯定以為這是尾棕鱒 |
實際看到海鱒跟到腳邊則是只有一次,其餘有跟過來的幾乎都是鶴鱵
五天的釣遊,保守估計下就只遇到海鱒三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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